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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语聆

第四十话,问题

崇礼二年,二月中旬,黄清押往刑场。

此时,公冶博下了朝便回到了养性殿,对身边的太监李洪说道:“李洪,这天还是冷啊,你再去给朕支一个火炉。”李洪跪在地上:“得嘞,陛下。”

就在这时,吏部尚书赵吉贞走了进来,行过礼后跪在地上:“陛下,黄清已经伏法了。陛下请放心。”

公冶博刚伸出手拿起一本奏折,听到赵吉贞的声音便又放了回去:“黄清说谁啊?念了几年书,知道一点东西,就妄谈国政,妄谈朕!无父无君,弃国弃家。这种人,早就该死了。让朕没想到的是,朝中竟然有那么多人为之求情。就因为说了几句批评朕的话!”

“陛下请放心,我一定查出此事的缘由,揪出黄清的幕后主使!”

“赵吉贞,让英雄去查英雄,让好汉去查好汉!”

赵吉贞愣了一下,随后告退。

武京,相府

何志家的弟弟何志光任大邺知州之后经常给他写信,但今天写的信,让何志家大怒。何志光之前有过从商经历,在扬州的水灾过后,何志光曾经的下属想出了以武京织造局买田的方法,何志家看完信,拍案大怒,但还没来得及回信,便被宫里的太监给传唤到了养性殿,还有内禁府总督大臣赵岩松。

此时已是深夜,二月的夜晚十分寒冷,但何志家与赵岩松二人却不敢怠慢,飞速赶到养性殿。二人之前在路上简单讨论过,以为是大邺城外改稻为桑的事,但皇上却深夜叫他们二人,他们其实十分忐忑。

养性殿内十分寂静,深夜公冶博坐在最里面,中间半掩着厚厚的布,这时却起风了。一进门,二人便跪在地上:“臣何志家/赵岩松拜见陛下。”话音即落,里面却没有声音,但见李洪公公站在布前,也不敢确定里面没人,只得跪着。

过了一会,李洪听见了声音缓缓开口:“还是主子的诚心大,这起风了,没准会有雨呢。”话音刚落,里面便传来了公冶博的声音:

“你少说话,叫他们说。”

何志家会意之后,急忙问身后跪着的赵岩松:“扬州府改稻为桑的事进展如何了?是不是灾民都已经抚恤了?当着陛下的面,你如实陈奏。”

赵岩松缓缓起身,一字一板地说着:“臣昨天接到了扬州府的奏报,说清河县有刁民私通倭寇,扬州知府王南已经派了新上任的清河知县去处置,接下来就会安排以改兼赈。四月之前,保证可以开始。”

公冶博长舒一口气:“以改兼振,怎么个改法?”

“回陛下,就是让那些扬州有粮的丝绸大户准备好粮食来买灾民的田。那些卖了田的百姓已经安排好了,明年的桑苗还让他们种。”赵岩松趴在最外面答道。

公冶博接着问:“你说的丝绸大户,是什么大户?”

“当然是指扬州那些丝绸作坊的大户。”话音刚落,一旁的何志家看了看赵岩松。赵岩松回完话,李洪开口了:“你说的丝绸大户,不会是扬州织造局吧?”

赵岩松有些吃惊,顿了顿,以后缓缓开口:“陛下……臣不知……李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。”

李洪不屑地看着他:“知不知道,天知道,你也知道。”话音刚落,赵岩松的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。这“天知道”就是说皇帝知道,你赵岩松也知道,李洪这话着实很锋利。

公冶博没有说话,也许是默许了李洪的话。何志家终于知道问题在哪,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本来是坐着的,赶紧跪下。

此时,公冶博坐在案上,李洪站在他的身边,何志家坐在台阶下,赵岩松跪在第一层门外。何志家跪下之后,风愈发的大。李洪想要关了门,但公冶博却拒绝了。盛怒之下,他走下了台阶,从何志家的前面走到了何志家的后面,走到赵岩松面前。而何志家则跪着,跟着公冶博的走动,移动着自己跪的方向,像向日葵。

公冶博走到了跪着的赵岩松面前,问话:“当着天,赵岩松你要如实回话。”

“陛下就是天,臣没有一句假话。”

“赵岩松,你听见了雷了吗?”

“天在上,陛下在上,臣要是敢欺君,就让雷把臣砸死。”话音刚落,雷声起。当着天,公冶博也起了誓:“上天把九州万方都交给了朕,朕才得以是天子,也就是万民的君父,现在朕拿着钱去贱买子民的土地,朕要是这样的天子,天厌之;朕要是这样的君父,万民弃之。”

何志家有些急了:“赵岩松,回陛下话。”

“臣该死,如果扬州真有人打着织造局的名义去买灾民的田,那臣立刻彻查。”

“这还用查吗?去扬州的监察御史还没回来,扬州就有人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去买田了。粮船没有离开大邺的时候,何志光他们都在停船的码头上,他们根本就没有向你们内禁府呈报。”

“内禁府没有收到呈报,要真是何志光他们干的,臣请立刻前往大邺,将他们几个就地正法,臣也愿意一同领罪。”

李洪说话十分锋利。毕竟事关武京织造局,他也要把自己摘清楚,毕竟这种时候,知道的越少越能保全自己。赵岩松说出这句“一同领罪”的话,和何志家真是没法比,何志家驰骋这么多年,一直都是自己先领罪,包括是最开始的地方官职还是以前的防备司都指挥使也好,还是如今的丞相也好。是不是你的锅可以再讲道理,但如果没有主动背锅的姿态,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
公冶博听完,长吁一气:“话说到这个份上了,按理朕也就不能不认可了,可也不能就这么认可,朕把内禁府交给你们,你们落下了这么大的亏空。为了替你们补亏空,朕也同意了你们改稻为桑,如果你们两个还想把亏空的账全算到朕的头上,朕的这个位置,干脆交给你们去坐。”

何志家听完急忙摘下官帽:“千错万错都臣与赵岩松的错。只要能够澄清圣名于万一,臣与赵岩松愿现在就请陛下治罪。”见何志家摘下了官帽,赵岩松才跟着摘下。

公冶博瞥了二人一眼:“事情闹到这个地步,你们就想撂官帽了,朕就姑且再信你们一回,事情由赵岩松去查。今天朕说的话,就你们仨听到,不要传出去。”顿了顿,公冶博接着道:“何志家还是丞相,赵岩松还是内禁府总督大臣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。”

“臣谢恩。”

随后何志家不知是担惊受怕还是怎么,颤颤巍巍地戴上了官帽。公冶博旁观着他,有些于心不忍。

“替何相打伞。”

出了养性殿,着实下了雨。赵岩松与何志家走出养性殿,给何志家打伞,却被何志家一把打翻。

“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说错了什么?什么改稻为桑;什么织造局买田你不知情;什么如果有你赶紧查;什么都是下面人的问题,只有你说的那句臣愿意一同领罪才是皇上想听的!你如今受我重用,你与我早就绑在一起了!我们都是何党的人!皇上不喜欢甩锅的人,如果你与我今天都在推脱责任,那我们根本就出不去这养性殿!”

赵岩松欲言又止。

“你立刻给找一个信得过的御史,去一趟大邺。这个何志光,真不让我省心。”

“是。”

此时,蓝府

户部尚书蓝青峰将兵部尚书洪宇光、工部尚书杨时与礼部尚书成杰叫了过来。蓝青峰将自己在大邺的亲信写的信交给众人看,大概意思是黄清通倭为假。

“多行不义必自毙,一件通倭的假案,一件打着皇上的名号贱买灾民土地。玷污圣名的大案,有这两件事,何志家想要脱身,可就难了。”

杨时皱着眉,开口道:“机不可失,我们应该立刻找几个御史上奏疏。”但蓝青峰听完此话,却摇了摇头:“何志家之前是防备司的都指挥使,也当了快十年,如今又是丞相,位极人臣,两京数十府,他们的人不在少数,真要动他们,还真不容易。”

成杰点了点头:“蓝大人说的是,皇上真要动他们,没有旨意,便还没下定决心,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再观望观望。”

片刻,蓝青峰接着说:“打着皇宫的旗号去买灾民的田,太过匪夷所思,真是这样的话,大邺城又要有不少人死于非命。谁会这样做?还有很大的变数,深藏其间。像这样波谲云诡的事情,在没有敲定之前,后发则制人,先发,则很可能为人所制。”

洪宇光缓缓开口:“刚才蓝大人鞭辟入里,杨大人说得也对,现在不说,也得找几个御史先打声招呼,把奏疏写好了放着,等情形明朗了再递上去。”

成杰看着众人,有些担忧:“人一定要可靠,要是走露了风声,可就是你死我活的事。”

洪宇光点了点头:“这自然。我现在手下有一个人,是都察院的御史,曾经就襄宗和之前凉王的事参过一些人,皇上都准了他的奏,狠办了他们,这个人上奏疏,比别人在皇上心中更有分量。”

“谁?”

“宋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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